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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天訣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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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天訣實錄

兩人在一群迷亂神智的村民裏用輕功躲閃,又不敢貿然出手奪人命,不由逐漸疲乏,處於下風。

殿內有數道門,且通道狹窄,藏有機關,就算將這些人引出去,他們活不成,她們也活不成。

燕青黎打暈了最後幾位神志不清的村民,擡頭便朝著那具被藤蔓吊上白衣活屍看去,詭異歌謠、不自然的動作,這活屍背後必然是有人操縱。

從六扇通道而入的活死屍張牙舞爪地朝著她們圍堵,目標始終明確,說不準,這白衣活屍便是這兒的屍王。

那……如若把那白衣活屍給擒了呢?

趁著她的註意力剛分散,耳畔忽而刮過一道陰風,眼前出現一具撲過來的蒼白活屍。

燕青黎掌心翻轉,現出靈劍,但幾秒之下,就被一把飛旋的傘切碎,裂成幾塊血肉模糊的肉泥。

魅玄音地立於她的身前,手持的素傘外沿染上赤紅的痕跡,血珠沿著傘柄浸染了五指丹寇,道:“昊晟小友,你在發什麽呆?堂堂北淵仙宗的弟子,還要被這麽些個沒頭沒腦的惡心之物給欺負了去?”

燕青黎收劍於身側,斜睨她,“欺負倒不至於,還不是誰先率先出的手,這把劍剛抽出都未曾捂熱,那襲擊我的活屍就無影無蹤了。”

魅玄音剛施展法器,死寂許久的心在她的一兩句話中挑起了濃烈勝負欲,魔息外漏,幽紫魔光彌漫於周身,她冷魅地擡眸,望向那又步步緊逼的活死屍群,緊挨後背,說:“那還不是你出招太慢,修為過淺。你若是那人,你我同來此地,這裏活的死的,早就皆斬於劍下了。”

又聽這小貓提起了初代掌門,燕青黎忽然來了興趣,多問一句說:“你說的那人,可是北冥老祖?世人可皆傳她‘濟世而生,俠之大義者也’。難道她也有濫殺無辜的行徑?這裏活著的可有許多是無辜之人。”

“並非是濫殺。”魅玄音看著燕青黎的那張臉,突然微微泛紅,宛如朵嬌俏的小桃花,只是……她待我不同罷了,可是這般可為她不顧一切的人,早就不在了!

她撇過頭露出懊惱的情緒,“你還未解釋過身上的佛琉香是怎麽回事!此藥只植死人,活人確能以此功力大增修為更上一層,但被蠱食而亡僅寥寥數年!七竅流血而死尚是最體面的死法,你怎麽沾上此物?”

那活死屍蠢蠢欲動,欲將她們二人大快朵頤,兩人卻在危急之時說著談笑話。

“這事先暫且不提,我也諸多想問你,那頭白衣活屍唬得我一驚一乍的,我先去探個究竟。”

燕青黎盯緊了那具白衣活屍,手中的劍還未浸入靈光,便被身旁的人給擋住了。

魅玄音嗤笑,“白衣活屍怕是詐,讓你一介凡人比我先去,你是瞧不上本座嗎?我這就去瞧一瞧是什麽鬼玩意,後方的你小心一些。”

旋傘如沖著燕青黎往後拋,飛旋的傘宛如刀鏢削落十多個活屍的頭顱,魅玄音甩落礙事的長袍,踩著幾具還未側倒的死屍肩膀,飛掠而出。

“背後之人以此殿為陣,請君入甕,她在暗,我們在明,你也當心!”

燕青黎謹慎地喊道,替她在前頭開路,劍也脫鞘而出,在半空中化作飛旋的鐵扇將那群死屍步步擊退,魅玄音趁機一腳踹掉面前的怪物,踩著它的頭借力一跳,穩穩落在了晨殿正中懸掛的篝火盆內。

白衣活屍濃密的發中插著根銀針,魅玄音湊近將那活屍纏在脖頸和胳膊的藤蔓往下一拉,在那活屍的後頸貼著個傀儡符,果然是有人在操縱它的一舉一動。

忽有一濃郁的佛琉香氣息從上頭黑漆漆的殿穹頂傾瀉而來,魅玄音雙眸一眨,琥珀的眸子剎那充盈了幽紫魔光,可目視一切隱藏在暗處的動靜。

晨殿的穹頂正中有朵金色的詭異佛蓮緩慢地旋轉著,蓮心有枚赤目翕動,那巨目湊近看,似是個會呼吸的水囊孕育著一枚肉泥狀的胚胎,濃密樹冠縱橫交錯的枝椏將陰魂的養分化作精華匯入其中。

“山神果然被這妖物取代!好好的佛家妙法蓮華,怎和靈墟聖訣融合在一塊兒就成這不人不鬼的惡心功法。如若溫師叔還在,知曉她創立的天訣被人修煉成佛琉香,且這般害人損己之物還留存於世,必然會後悔罷。”

魅玄音內心忽生惆悵,嘖嘆一聲,手中的旋傘瞬出化作一鋒利的長劍,疾速穿梭切毀槐樹沖破屏障,劍鋒靈光一閃,只聽悶紮的砰動聲,蓮心已毀,陣法皆停,唯有赤目還未破裂,肉球似是顆心臟跳動呼吸。

還是頭一次見有人用仙冥之眼來做陣法的,這神器沾染了那麽多的亡魂咒念和凡人的鮮血,縱然還有占蔔問卦之力,神力也應該消減了。

魅玄音伸手正欲摳出赤目,忽然聽見底下的燕青黎似在朝她呼喊,她耳朵敏銳地豎起,背後正有一人持劍偷襲。

她反手制住襲擊之人,扼住了那人的脖頸,正欲殺了那人,忽聽見那女人低沈沈的笑聲,“聞到你朋友身上愈發濃郁的佛琉香味道了嗎,血肉之軀被一點點蠶食可是酷刑,你不去看看嗎?”

“有仙冥之眼在這兒,萬物的衰敗繁盛可都在一念之間。”

魅玄音的心跳漏了一拍,反射性去看地上替她護法之人,法力因分心而削弱,蒙面紅衣人等的就是這一刻,身後的狐尾重重甩向魅玄音,在她步步後退身型不穩之際,右手袖中射出一枚淬毒的暗器。

狐尾險些拂面刮掉她的一層臉皮,魅玄音仰身後撤,半只腳差點從篝火吊燈的鐵鏈上摔落,法傘傾斜抵住鞋在邊沿的側滑,那枚淬毒的暗器直直沖著她臉上來。

卑鄙小人!竟敢暗算本座!

魅玄音的瞳孔剎那一豎縮緊,嗜殺之意自周身溢出,腰身忽而人輕輕托住,有一道白影掠於眼前,掌中閃出凜然真氣,那淬毒暗器在空中顛簸了片刻,碎成了兩截掉落在地。

那人的護住她的姿態,堅毅的秀美面容,令她微微有些恍神,身上殺戮氣息極重的妖氣也在一刻煙消雲散。

“在烙山,經脈寸斷彌留之際,我亦能爬上高處遇到你,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麽?我有自保的能力,你不必為我分心。”

燕青黎感到喉嚨氣血翻湧,她穩住丹田的氣海,持劍上前一步,目光看向紅衣女人,故意虛弱地咳嗽,嘴角溢出絲血,“雲萍,竟然是你在搗鬼!你將我們皆引入洐嶺的陣法有何目的?看你勝券在握的樣子,我們應該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的命也被你捏在手裏,既然如此,你不妨告訴我,北淵仙宗少主在何處?”

雲萍瞥向燕青黎,說:“閣下這等能闖入不空鬼城的高手何必問我,北淵少主的下落你應當最為清楚。”

燕青黎思量著,聽她這口氣,師姐現在應當無恙。松了口氣,又問:“雲萍,你已找到了昊傑,鬼城之主也給了你救人的法子,你為何還要犯下殺孽,這底下的藥人,有些衣著分明是近來客棧的住客……。”

她回想了一下,猜到什麽,臉色一變,“難道……你一直將活人引到此靈境內……你根本蓄謀已久,藍靈蝶選的不是嫖客,而是你挑中的祭品。”

雲萍說:“哼,這位小修士,看來你還是道行尚淺,若是那鬼城之主真有法子,聚魔樓主唐樂早就死而覆生了,那老女人何必守著座空城單相思了這些年。黑風荒漠是鬼母的地盤,若沒有合適的說辭,一舉一動怎能逃過鬼母的眼睛。”

燕青黎想到什麽眸光一動,皺眉道:“雲萍姑娘,你就不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辛辛苦苦這幾個月餵養仙冥之眼,只不過是在給別人做嫁衣。不如就此收手,你也找到你該找之人了……。”

雲萍冷笑道,“昊晟公子,如若你最愛的人負了你,轉頭嫁給了別人;如若你最愛的人為了權勢,親手扼殺了你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如若你最愛的人屠你滿門,只為搏新歡一笑;那你也能這般挺著腰板說出這般正義凜然的話來嗎?”

燕青黎的面容一楞,啞口無言,許久才道:“你說的對,如若換做是我,血海深仇,我必與此人恩斷義絕,但我……絕不會以此理由去傷害無辜的人,波及更多的人卷入不幸中。”

雲萍輕蔑道:“說的簡單,你若置身其中,也不會比我做得更好!何必裝作聖人這般假惺惺的!”

魅玄音瞧出眼前女人的原身不過是只高地火狐,見燕青黎頂著她心中強者的臉,竟朝著那小狐妖示弱,不由惱怒,脾氣火爆道:“區區小妖,見到本座也不自報門戶,行跪拜禮!昊晟,你對本座都未曾恭敬,如今對這麽一只小狐妖,何必如此低聲下氣!別用這張臉露出這種弱者的表情!”

燕青黎唇角抿緊,“這裏是她掌握的靈境,她能出入靈境這麽多次,必然也遇到過玄音你,能這般見了你還不動聲色毫無懼意,必然她也有制伏你的辦法。”

雲萍輕聲一笑,手輕輕一伸,仙冥之眼從赤目中剖出,化作一枚金色的圓鏡法器,“妖祖所言差矣,若是換做幾百年前,晚輩自然要跪拜磕頭,向您賠罪,可現在你是被囚禁在烙山的重犯之一,自叛逃而出,修真大界以及靈墟聖門那群元老可都在追蹤你的蹤跡,天下修者可都想拿你項上人頭送上靈墟山邀功請賞,像您這種罪大惡極之徒,又有何值得雲萍跪拜。”

燕青黎望向魅玄音,拉住了她的袖子,低聲詢問,“師尊,你想起了什麽沒有?這裏可能是你的意識靈境之中,唯有你回想起來,方能出去。”

魅玄音眸中閃過一絲茫然,腦中有陣痛,反應過來後她身上的妖氣膨脹,發絲飛揚,殺機四起,袖下的手凝聚了法力,“你這只小狐妖!竟敢胡說八道。”

燕青黎看著魅玄音從身邊一掠而出,擔心雲萍有詐,想伸手攔住她,在丹田內的金蓮忽而旋絞,真氣錯亂沖擊五臟六腑和經脈,她走了幾步差點跌倒,不得不就地打坐調理氣息。

“胡說八道?小輩怎敢騙你。這靈境輪回了多次,我本欲一直在尋能否捕捉你的法子,這回竟是如此順利,讓你也進了晨殿內。”

魅玄音聽著那狐妖的胡言亂語,擡掌便是一擊,但這掌風還未觸及到雲萍的身側,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她訝異之際,雲萍手中的圓鏡法器直面立在了她的面前,鏡中空無一物,唯有身後打坐調息的燕青黎映入其中。

“你曾是世間最強的大妖又如何?現不過只是困住仙冥之眼的一縷靈識碎片,只要我拿著這面鏡子,你就傷不到我分毫。”

……她是碎片?

魅玄音凝望著鏡中的自己,不由摸上臉龐,又忍不住將視線落在燕青黎身上。

那位像極了溫師叔擁有海禹族血統的小輩……是幾百年後來的人?

靈墟聖門為何要追殺她,難道是……青玉師弟?但為了不奪青玉師弟門主的榮光,她早已退隱烙山,甘願一輩子守在囚禁惡鬼妖魔的煉獄裏。

青玉師弟不該有理由那樣做。

尚在迷惘之際,魅玄音的身軀在變淡似乎在逐漸被仙冥之眼吸收,忽然她猛然被人拉住,眨眼兩人就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現,已是在晨殿的偏殿內。

燕青黎半跪在地上,吐出黑血,似乎受了極重的內傷,她拍了拍魅玄音的臉,擔心說:“差點你就灰飛煙滅了,沒有仙冥之眼,你再消失的無影無蹤,被困死在靈境之內出不去,我們真的都活不成了。”

這孩子……就是溫師叔的轉世嗎?那縱使她身隕在此處,也要讓她平安無事地離開。

魅玄音目光一柔,抓住了燕青黎即將收回的手,說:“你跟我來,本座對晨殿的布局極為熟悉,有一個地方,那狐妖必然找不到。”

面前的人,眸光含情,看著她的眼神分外灼熱。

燕青黎覺得被握住的手,皮膚都要燃燒起來,她臉漲紅,嘟囔道:“本以為你和北冥老祖是見面就互揍的死敵……倒是沒想到,師尊你是喜歡這張臉的。”

魅玄音一把將燕青黎從地上拉起,好奇說:“你認識幾百年後的本座?那本座……有沒有去尋找北冥道祖?”

兩人一同禦劍而上,燕青黎搖了搖頭,盤腿而坐,說:“師尊你說你恨北冥道祖入骨,並曾說我有個師爹名為溫知遷,被困在靈墟山,你要去救他。我遇見你之時,你的肉身被困在烙山,唯有奪舍才能離開,我差點被師尊你所殺,幸而我身上的這把法扇救了我,更是用鴛鴦同命契將你我綁在一處。”

她猶豫了片刻,開口道:“我並非叫昊晟,燕青黎才是我的真正名字。”

“燕青黎……你是海禹一族後代,應當叫華青黎才是,不過這名字也是極為好聽。”

魅玄音沈思了一會兒,說道:“小輩,既然你我有緣在這兒碰見,那……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燕青黎眸光一亮,咬牙跪地,說:“前輩,你若是能帶我和師姐一塊兒出去,無論是何事,我都會辦到!”

“替本座去尋天訣錄的下落,你是溫師叔所創北淵仙宗的弟子,‘月上仙道’也與此訣有所淵源,去尋現任的掌門小兒問問,必會有線索。順便,去一趟聚魔樓,在藏寶樓那兒有一名為九天印的寶物,拿到手後,本座就能將一切記起來了,也能將留在烙山的肉身奪回。”

燕青黎一楞,回想起來,魅玄音似乎提到過這本典籍。“天訣錄,與我身上的修煉功法,以及北淵仙宗的入門絕學,都有所關聯嗎?”

魅玄音點頭,道:“提起天訣錄,不得不提起佛宗經典妙法蓮華經。世人皆說是本座偷了佛宗妙法蓮華經,但實則,真正取走此書的是北冥道祖溫流深。”

“本座替師門出頭,討伐滄炎之海,後敗於蛟王,功勞皆被後來者居上的溫師叔奪去,又被心上之人鄙夷。那時年少虛榮又意氣用事,又正逢百年一度的修真法會在即,本座一怒之下偷練了靈墟聖門的禁術,此等禁術雖能讓人修為境界在頃刻一躍千裏,但有弊端,那便是丹田氣場會逐漸萎縮甚至有彌補不得的漏洞,晉升需要大量的靈氣,每晚更是會變為幼童癲狂瘋傻。之前偷練禁術的修士,要麽身隕,要麽便是墮為不人不鬼的魔頭,以食人精魄為生。

靈墟聖門是修真界頂端的修煉學府,聚集著一幫有望飛升的修煉者,其本門絕學靈墟聖訣更是高深莫測的玄妙道法。

溫流深是這世間練成靈墟聖訣參透最後一層境界的頂尖修真高手之一,她能將這靈墟聖訣領悟,妙法蓮華的佛法更是不在話下,她發覺此絕學與靈墟聖訣結合,便可治愈本座,於是閉關七七四十九天,在靈墟聖門鳴鹿山的洞府石壁寫下了一本修煉秘籍,名曰天訣錄。”

來到偏殿的一座聖女取水雕像前,魅玄音拍了拍手,雕像旋轉,地面出現了一個暗道,燕青黎走入後,水池又恢覆了原狀。

“溫師叔治好了本座的修煉缺陷,也將石壁毀去,但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拓印了半本秘籍流傳到了人間。天訣錄一問世,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少人眼紅本座,紛紛走捷徑偷練一同被盜走的靈墟禁術,不乏有靈墟聖門的弟子也監守自盜、投機取巧,偷偷修煉。但天訣錄豈是一般人可以領悟的,諸多人修為大成僅百年因參不透其中奧義紛紛殞落。

眾人不由將罪責怪在了溫師叔的頭上,迫於壓力,溫師叔創立北淵仙宗廣納弟子醫治被禁術腐蝕之人,為了杜絕有人投機取巧再修煉靈墟聖門的禁術,她重改了天訣錄,此訣與禁術中和能保命,但僅能恢覆丹田氣海,並無修煉增益。

本以為這一切可風平浪靜,誰料到靈墟聖門大弟子天風觀道人陸景站出來,指責溫流深不公開天訣錄有失公平,並率領一波人叛出靈墟聖門自立門戶,創立青天衍宗的前身青木宗,此宗門在半本天訣錄為基礎研制丹藥,並在三百年後研制出一靈藥,因藥形狀與佛前供奉的歷代大能舍利子相仿剔透光滑,又有股淡雅的奇香,故而此藥名為佛琉香。”

原來青天衍宗的前身是青木宗……

燕青黎思考道:“佛琉香是由半本天訣錄制成,那它應當是救人性命的藥物,那為何現在成了害人之物。”

水池下的暗室燃著幽幽的燭火,室內空無一物,唯有一石床,以及一書法字幅。

“青天衍宗散播著謠言,聲稱這佛琉香是萬能靈丹能讓人修煉暢通無阻,更能在一百年內結成金丹容顏永駐。許多想長生不老的凡人和急功近利的修煉者都信了這鬼話,服用此物,一開始佛琉香確實是獨一無二的修煉助力,本雕零的修真界人才濟濟,修真法會群雄逐鹿,好不熱鬧。直到一日,靈墟聖門在金丹法會發放玉簡,眾人突然發現,那些所謂早早結丹的修真天才在一瞬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突然出現在鳴鹿山後頭的一群喪失心智的藥人。

靈墟聖門對外聲稱這些消失的修真弟子皆被納入門內,故而眾人只是艷羨並不起疑。

溫師叔察覺此事有蹊蹺,特地去鳴鹿山調查,發現這些藥人無一例外都被人奪走了內丹成了個不老不死的活屍,而身上散發的正是佛琉香的味道。”

燕青黎聽罷,說:“這陸景研制出佛琉香居心不良,他必然偷學了靈墟聖門的禁術,這些人辛辛苦苦結成的金丹倒成了他滋養的補品了。”

魅玄音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溫師叔和師弟陸景雖已決裂,但同門一場,顧及了情分,只要他肯回頭,將佛琉香的配方銷毀,她便不將真相公之於眾。陸景也確實按她所說銷毀了配方,但靈墟聖門中仍藏著叛徒,這份佛琉香的配方還是被人留下來了,直至溫師叔同本座被逐出靈墟山,還未揪出此人。”

燕青黎嘖然道,“如真有這配方,那此人將這佛琉香種到各門各派的高手上,那豈不是整個天下都是他的爐鼎了,想的還真美。”

“你身上的佛琉香本座能解,但不是現在,你也從那小狐妖口中得知了,本座可能壓根就是個虛無縹緲的靈識碎片罷了。”魅玄音走近了燕青黎,說道:“我還從未見過有人能被佛琉香所植,還能活至金丹的,你倒是頭一個。”

燕青黎訕訕一笑,“那倒是巧了,說不定還是托您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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